剧本铜草花第28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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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m-mip.39.net/disease/mipso_5951583.html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铜草花》第28集草丛中,窜出一个人来,用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石泉的后腰……石泉一惊,很快又镇静起来。他想回转身来。身后,却传来一声压在嗓子眼里的低音:“举起手来!”石泉迟疑着,没有动作。随后,身后传来一阵笑声。石泉回过头,看见是小叫化子。这才回过神来,乐了:“嘿,小叫化子,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呀!”小叫化子:“不大不小,正好,正好!嗬嗬!石工,我来堵你,是告诉你:不能去铁山寺了。那里刚刚去了一队鬼子,还抓了些人。你去,眼睛不好,就正好落入他们魔掌。”石泉心中一沉。小叫化子:“还好,你身后没有跟踪者,要不然我也通知不了你。”石泉:“鬼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去寺庙干什么呢?”小叫化子:“还不清楚。”他们原路返回。说话间,看见铁山寺燃起了大火。寺庙上空,是一阵阵随风翻滚的黑烟。石泉:“不好,他们在烧寺庙。”小叫化子:“铁山寺……毁了。可恨的小鬼子!”他们登上山顶,看着。规模不大的铁山寺尽收眼底。铁山寺前,几个日军在拳打脚踢庙里的主持,发出哈哈大笑。主持怒发冲冠,横眉冷对着鬼子:“尘归尘,土归土,从哪来,回哪去,这是你们的出路。不然,你们总有一天要下地狱。”一个日军:“那我先送你下地狱!”说着,一枪击毙了主持。日军又对身边两个日军说,“就让他与大火一起化为灰烬吧,阿弥陀佛!”两个日军抬起倒在地上的主持,扔进了火海。大火,吞噬了主持。在日军的狂笑声中,铁山寺坍塌在了烈火中。山顶上,石泉对小叫化子说:“鬼子烧毁的不仅是寺庙,还是我们的民俗文化。”小叫化子:“没有人性的小鬼子,终究会不得好死。”石泉:“走吧,小叫化子,以后有事就去华藏寺吧。”小叫化子:“那里怕是也不安全了。以后在人前人后、人里人外,我们都要留心。”石泉:“你长大了,像个侦察员了,不简单!你四处飘泊也不安全,还是回山吧。”小叫化子:“联络站撤了,我也没地可去了,看看赵大队长如何安排吧。”石泉:“可以去我家里住。不过你这身行头可不行,我给你置换行头吧。”小叫化子:“石老爷家里来了我这个小客人,日本人会怀疑的。我就听赵大队长安排吧。”石泉:“也好,凡事小心,我们分开走。”小叫化子点点头,散去。石泉、小叫化子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走去。阳新城关镇,阳新客栈。花紫芸与慕容果在说事。花紫芸:“这里,比不得你们住在龙港镇的条件优越吧。”慕容果:“这里很好。除了龙港,还多亏了有你的这个避风港。前些天,我分别去了第九战区第30集团军、第27集团军第20军、湘鄂赣边区挺进军指挥部,闻知新四军继‘皖南事变’之后,在中原地区成立了新四军第5师。他们拟将派出部分人马渡过长江,估计不久就会挺进鄂南。以后的这里,怕是不再安宁了。”花紫芸:“无论是新四军还是八路军,都是打日本鬼子的队伍,犯不着我们什么事吧?”慕容果:“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战区不会看着他们坐大的。等着看吧,兄弟阋墙,同室操戈,祸起萧墙,相煎太急,历史上这样的事情不少。花站长,要跟上形势呀。”花紫芸:“我忙得跌前打后的,其他的事还真管不了。到了薅草季节,我也只能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慕容果:“战区指出,以后打击日寇,不能忽视了矿山这一块。粗略推算,日本每生产10支步枪,最少有一支是用大冶的钢材制造的。所以,不断破坏矿山的设施建设、机械设备,以延迟大冶铁矿的矿石产能,也是我们今后的重点工作之一。对了,听说你男友石泉在矿山吧,他能不能具体地配合我们呢?”花紫芸:“他好像在为日本人做事。为此,我与他没有了往来。”慕容果:“会不会是表面现象,而实际上他有他的想法与作法?”花紫芸:“我们暗中调查过。至少在目前,还看不出他有反日倾向。”慕容果:“必要的时候,联系一下他试试看吧。美国战略情报局,为活跃于缅甸的克钦族抗日游击队,开发出了C型粉状炸药。是将面粉和TNT炸药混合制成的特种炸药,从表面上看与普通面粉没什么两样。为了避免在运送过程中被日军拦截,可以当场吃下去。C型粉状炸药无毒,可像普通面粉一样制成面包、饼干等形状,万不得已之时可以食用。但是,不能大量食用。有人吃了‘杰迈玛阿姨’烙饼,几乎丢了性命。”花紫芸:“哦,真是个不错的方法。”慕容果:“美国战略情报局,用美国的畅销面粉‘杰迈玛阿姨’为其命名。使用方法是烙成大饼,插入雷管。在此过程中,无论怎样蒸烤,它都不会爆炸。把一篮子‘大饼’放到某个目标附近,定上时间,就一定能爆。据统计,‘杰迈玛阿姨’炸药被运到缅甸战场并得到使用,其间日军没有任何察觉。这次我去战区配来了一点,已经运回。在特定的情况下,可以运用于矿山。”花紫芸:“太好了。矿区工人们已自发组织了一些反日活动。我们目前进入矿山还是困难的,不是招工时节。进入矿山,必须得有能在矿区说得上话的人配合疏通。”慕容果:“所以说,石泉还是至关重要的。”花紫芸:“我争取与他接触一下,看看他的态度。”慕容果:“有你这话,今天我可以睡一个好觉了。”大王殿外,是一片一片的民房。青色,挤满了人们的眼睛。一河清水,清清亮亮地流。女人们高绾衣袖,洗濯衣服,捣衣之声“啌啌”地传过天地。一座古屋,近水,斜斜立在沟壑边上。石涛、老赵、梦婕坐在铜儿房间里议事。铜儿问老赵:“赵大队长,队伍都安置好了吧。”老赵:“安置好了,岗哨也派了。一有风吹草动,我们的部队随时可以备战。”石涛:“尽管这里是老根据地,但风险与危险仍然并存,所以处处还得小心。”铜儿:“新四军第5师即将挺进鄂南。第5师师部机关由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和卫生部组成。司令部内设参谋处、情报处、军需处、军医处和副官处,政治部内设组织部、宣传部、锄奸部、敌工部、民运部、联络部。第5师下辖第13、14、15旅3个正规旅及第1、2两个地方游击纵队和区党委警卫团。为粉碎国民党顽固派围攻,第5师正在扩大鄂豫边区抗日根据地。为支援华中、华南抗日战场,牵制日军,第5师根据新四军军部命令,即将派出一部渡过长江,进至鄂南,创建鄂南抗日游击根据地。届时,我阳大,即阳新、大冶抗日民主根据地也要扩大。我们目前的任务,除了走近群众、联络各地游击武装、做好统一战线的宣传工作外,还要配合新四军渡江,迎接大部队到来。”石涛:“新四军是老大。他们一来,我们怕是难有大的作为了。”铜儿:“胡说八道!你尽管伸胳膊伸腿,想打谁打谁,该忙啥忙啥。你忙或不忙,新四军都不会稀罕你。你身为军人,可是身上还有典型的农民意识,你不要不承认!”石涛:“承认,承认,虽然我并不是农民。一句话没说好,就得挨剋哟。“梦婕也吐了吐舌头:“还是政委厉害。看来,只有政委能管住石司令员。”石涛:“是呀,她可是纵队的管家婆呢。管我这根葱,一管一个准!”老赵:“葱呀,你知道厉害了?还敢瞎三话四,你不是自己找死呀!”石涛:“我乐意,关你何事?”老赵:“是不关我的事,你们俩表面上窝里斗,内心里却偷着乐吧?”梦婕:“正是,咯咯!”铜儿:“都不要贫嘴。新四军的发展,不会仅仅局限于我们这个地区。在巩固阳大抗日根据地的同时,新四还要相继开辟阳新与瑞昌边境地区的阳瑞抗日游击根据地,以及阳新与通山交界的阳通根据地。这些抗日根据地,不仅是鄂南抗日民主根据地重要组成部分,更是歼灭日本侵略者的战斗堡垒。而我们呢,在根据地建设中,更要高举抗日民主统一战线的大旗,在敌、伪、顽的三面夹击中,迅速形成一块较为巩固的根据地。”石涛:“按照政委指示,明天我们大队分成3个小队,下到各乡村去开展活动。”铜儿:“阳大中心县委工作队及所属部队一并配合你们行动。好了,可以散会了,都去休息!”老赵:“司令员,我先走了。你要是不想走,你就留下向政委继续汇报你的思想。我绝对是赞成的。梦军医,我们走吧。”梦婕:“我们走,走吧!”石涛:“说,是一种能力;不说,是一种种智慧。第一个要走的人,是我。政委日理万机、鞠躬尽瘁,忙着大事呢。我不忍心留下,走了!”铜儿笑了,喷出话来:“都是一群活宝!走吧,走了我也落个清静。”龙角山营地,史靖平在办公室里查看地图。他俯身地图,手指定在了港山沟这个地方。他停住看图,对董少山、盛大牛、耿三楞、冉晓光说:“看到了吗?龙角山附近的港山沟,是麻一刀、麻亮这次下乡骚扰、抢粮的必经之路。山高林密,沟谷遍布,地形狭窄,非常适合于打伏击。“他抬起手,拍了拍地图,点着港山沟这处地名,说,”这里,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不过,不要伤着麻亮了,他与麻一刀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董少山:“麻一刀、麻亮所部一起行动,没有日本人的配合,就是孤军深入、斗胆贸进,根本施展不开手脚。这次,我们定叫他有来无回。”盛大牛:“他们拥兵数百,已经出动。我们一定得打,即使吃不下他们全部,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狠狠打垮他们的嚣张气焰。”耿三楞:“这是我到任后,我们第4大队即将配合打响的第一场战斗。一想起来,我就兴奋,史副司令员,你要多多指导我呀。”冉晓光:“希望我的大刀队也能派上用场。杀鸡,有的时候,也该用用人刀。结果:必死!”史靖平:“这没得说,我们好好去准备吧。这次,把我们的地雷、平射炮也拉出去试试威力。”董少山:“是!史副司令员,我们是要在他们抢粮前动手,还是在他们抢粮后动手?”盛大牛:“当然是抢粮后动手。我们劫下粮草,那就是我们的了。”史靖平:“不!我们要在他们抢粮前动手。一则我们目前还有存粮,不能让他们去祸害百姓。二则一旦他们抢粮得手,日本人誓必会多方出动配合运粮,以我们的实力,是啃不动他们的,搞得不好还会鸡飞蛋打、卵覆鸟飞。”耿三楞:“史副司令员的脑子好使,说得很对。”冉晓光:“明白了,还是史副司令员想得全面。”史靖平:“明白了就去准备吧。圆是路径,方是原则,方以不变应万变,圆以万变应不变;方是做人的脊梁,圆是处世的锦囊,方而不圆会处处碰壁,圆而无方则不知其可;立志如山是方,行道如水是圆,不如山不能坚定,不如水不能曲达;方圆相融,随方就圆,在方中做人做事,在圆中自在归真。你们明白了?明白了,就去吧,慢慢体会。”董少山、盛大牛、耿三楞、冉晓光:“是!”山道上走着麻一刀、麻亮两支数百人的队伍。麻一刀、麻亮骑在马上,走在长长的队列前面。麻一刀对麻亮调侃道:“麻副司令,出来了该乐嗬就乐嗬,不要天天板着个麻脸,是不是!”麻亮:“总有一天,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麻一刀:“谁敢?我们都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日本人,谁也管不了我们。”麻亮:“等着瞧吧。我拿脑袋担保,共产党八路军会要你我的命,国民党国军、军统,还有各地的大小游击武装,他们也都惦记着你和我呢。”麻一刀:“他们要你的脑袋也没用,因为你根本就是个猪脑。麻副司令,别说得那么血腥。起码现在,我的脑袋还长在我的脖子上。”麻亮:“说不定,山上、林中,正有无数枪口盯着你我呢。”麻一刀:“不要说得我毛骨悚然,好不?凡事还得往好处想,不然天天提心掉胆的,那还让不让人活了?小子!你要学学你爹的硬气。活着一天就享乐一天,真打起来也不死磕,学学八路军的游击队战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闪。看看我们这两支队伍,谁敢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麻亮:“我还懒得说了!”说着,拍马回到了他的队伍。突然,行进的队伍里响起了一连串的地雷爆炸声。麻一刀、麻亮的队员被炸得死的死、伤的伤,部队顿时大乱。麻一刀喊:“不要慌,就地隐蔽、阻击!”紧接着,从山岩上、丛树中,又射出了煌虫般的子弹。架设在山口的平射炮也轰鸣起来。炮弹落入麻一刀、麻亮队伍里,就像热油炸开了锅。麻亮向队员发出了命令:“撤退!”麻一刀也连着高喊:“撤退,撤退!”山口上,立于平射炮旁的史靖平说:“敌人想跑,快!炸几炮,然后我们打冲锋。”又有几发炮弹飞入伪军丛中。随着,史靖平高喊:“冲锋!大刀队,上呀,杀呀!”队员们从山上冲向山谷,董少山、盛大牛、耿三楞、冉晓光带领着队员冲下山来。杀声、吼声,大刀的撞击声、弹雨的爆发声,一时间响彻了整个山野……梦婕带着几个战士在村里的墙上写大标语。县委成员在用简易的油印机印刷宣传册子。铜儿、石涛走在乡间小路上。他们进到田间,与老乡拉话。游击队员帮老乡干活。还有的游击队员在给老乡演示军姿。铜儿、石涛在乡村绅士家里,举着报纸,与乡绅在说着话。在村口土台上,铜儿等几个女兵在台上唱着《铜草花》……大王殿,偏房。室内。石涛向铜儿介绍道:“纵队队员来报,史靖平他们在龙角山附近的港山沟,消灭麻一刀、麻亮余人,缴枪多条、马50余匹。百余俘虏反正,投向了游击纵队。”铜儿:“打得好!这个史靖平,作战还是有一套的。龙角山有他坐镇,我放心,不像石涛,功劳不小,添乱也多。敌、伪、顽,每股力量都要削弱,唯有如此,根据地才会得以巩固、扩大。”石涛:“我呢,还想添添乱,主动出击。我近日谋思,有几个成熟方案,找个时间一起议议?”铜儿:“好。在必要的时候,我们还要走访一下程骏雄和凌兰轩。他们离我们这里不远。掌握住这两支武装力量,对我们来说尤为重要。程骏雄的女儿小翠,是你的蜜友,你可以通过她的关系,建立起与程骏雄的往来渠道。或许,她能为你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石涛:“我与小翠,难道比我与你的关系还密切吗?”铜儿:“难道不是吗?从她眼里,我看得出来,她是喜欢你的,就像是吃了迷魂药了!”石涛:“政委同志,你越说越离谱了。”铜儿:“只要有利于建立统一战线,不要说离谱,就是让你去献身,也是必须的。不就是男女那点儿破事吗,不要视为洪水猛兽。我批准了,明天你就上筠山去会……会你的……那个小翠。”石涛:“一步一步旅途,也是一米一米人生,我去!你让我无话可说。”铜儿:“不用说,又兴奋了不是?你不用说话了。就把经典的童话都留着,明天给小翠说。”石涛苦笑,又摇摇头:“你常常一句话,能让人撅一个跟头。那好,明天我带上一个小队去筠山,见小翠是虚,探程骏雄的底,是实。”铜儿:“反反复复,兜兜转转,人生终究是避不过那么几个人、那样几件事。弯腰不是认输,只是为了拾起丢掉的幸福。你去筠山,是虚是实,虚实结合,你自己看着办。我呢,带个小队上七约山,去会凌兰轩!”大冶城关镇,皇协军大冶保安司令部。麻一刀两眼冒着火。几个队长进来,麻一刀烦了,吼道:“都给我出去,不要来烦我。”坐在一旁的麻亮插言道:“损兵折将,原本意料中事,发火是没用的。要不然,你哭一下。哭穷,或许有用。哭吧,光脚的还怕穿鞋的?”麻一刀:“哭有屁用,到了真正悲伤的时候,老子的眼泪根本流不出来。你幸灾乐祸是吧!小麻,龙角山内线传来消息,说石涛、吴钰铜离开龙角山,去了大王殿,带的人不多。我想我们惹不起龙角山,就不如去大王殿,灭了石涛、吴钰铜,以解我的心头之气。”麻亮:“要去你去,我没有闲散功夫陪你。大江奔流,泥沙俱下。老麻,幸灾乐祸的可不是我一个人,我想坐地虎、草上飞他们,也一定在幸灾乐祸。”麻一刀:“这是自然的。他娘的,都是些王八蛋,他们巴不得我被灭了才好。你留守司令部,我带人去大王殿会会石涛、吴钰铜,我相信这次绝对不会空手而归。来人!”传令兵进来。麻一刀:“传命,集合队伍,准备出发。”传令兵:“是!”麻亮:“老麻,那祝你好运气!”麻一刀:“小子!等着瞧好了。”筠山。山脚下,是一片连一片的民房。石涛、老赵率一行人,等候在哨卡旁。几匹马,闲适地立在他们身边。小翠下到哨卡,看见石涛,远远地笑了,像花儿盛开一样。石涛迎前一步,到了小翠身旁。小翠:“石公子,欢迎你来到筠山。你是来看我的?”石涛:“当然呀,不看你,我还来看谁呢,看山呀?”小翠:“来看我,还带好些个保镖呀,怕我们吃了你?其实我知道,你来看我是晃子,与我爹说事才是目的。不过呢你既来了,我还是很开心的。”石涛:“小翠,几句话虽然不多,已经说到我心窝子里去了。小翠就是聪明、美丽、纯朴,虽然好色,然而色而不淫。”小翠:“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个印象呀。我,好色吗?”石涛:“这个,这个,不知道,只有试了才知道呀。”小翠:“试个么吔?你才好色,还淫荡。好了,知道你是逗我的,说么子都透着一股子么子东西被搁坏了的哈喇子味儿。石公子,不打嘴巴官司了,小翠恭请你们请上山。”石涛:“赵大队长,走吧,牵马上山。小翠,你前面带路!”七约山,几座小山包。山下分布着一片矿区、几处家属房。凌兰轩、石波、苏秀红一行人送铜儿、梦婕等人到了山门。凌兰轩:“吴政委,就送你们到此了。石团长想在我七约山矿区小住几日,不陪你们回去了。”铜儿:“那好,我们先走一步,多谢凌司令的盛情款待。“凌兰轩:“这次会谈,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还望体谅。我们保持中立,绝对不与八路军为敌。”铜儿:“我能理解。你们能做到这样,我甚为欣慰。谢谢!”凌兰轩:“等抗战形势有了变化,我们或许会与你们走得更近一些。石团长,你说是吧。”石波:“事物是不断变化的,人也是不断发展的。凡事,皆有可能!无论是好事、坏事……”铜儿:“石团长,有缘在凌司令营地见到你,没有深谈,略有遗憾。改日,再好好叙谈吧。”石波:“好的,闲时我们再一起诗写桃花月、茶煮谷雨春。请代我向石司令员问好,再见!”苏秀红:“吴政委、梦副院长再见!”梦婕:“凌司令,石团长,苏少校,再见!”铜儿、梦婕与随行的一队士兵出了山门,跨上山门外的战马,扬鞭催马而去。一阵轻尘,覆盖了林间山路。铜儿、梦婕等10余人策马奔行在山间小道上。铜儿问梦婕:“梦婕,离家几年了,想家了吧。”梦婕:“是呀,不知道战争何时才是个尽头,只能想在心里了。”铜儿:“等战争结束了,你就带着史副司令员一起回到家乡,去看望你的家人吧。”梦婕:“道路何其遥远,只能梦中想想罢了。政委,你拿我开心哟。还是你们好,都是本乡本土的,您去婆家,回娘家,都方便。”铜儿:“我,哪来的什么婆家呢。”梦婕:“纵队的人都知道,您与石司令员成一家人,是早晚的事儿。”铜儿:“可不敢瞎说哟。”梦婕:“我可没胡说,不信您问问战士们。”铜儿:“好了好了,不说了,快走吧,驾!”10余匹骏马继续飞奔向前……突然间,从前方两侧丛林里射出密集的枪声。几个战士纷纷中弹,倒在马下、马旁。铜儿:“快隐蔽!”说着,纵马奔向路边丛林深处。梦婕和几个战士也向丛林中奔去。铜儿与战士们弃马,隐蔽在树后,持枪向射击者还击。一个战士:“政委,是麻一刀的伪军,一个大队,一百多人呢,抵挡不住呀。我们几个战士掩护你和梦副院长撤退吧。”铜儿:“我不能丢下你们,要死死一块儿。再说一起冲,估计也冲不出去。这样,我们一起掩护梦婕冲出重围!”接着,她对梦婕交待,“你骑马冲出去,快去筠山报告石涛。”梦婕:“我也要与你们死在一块儿。”铜儿:“胡说什么呢,你快上马呀!”梦婕一时愣怔着。铜儿将她推到马边,助她上马,又一拍马屁股,托着梦婕的战马,便向丛林深处奔去。铜儿与其他战士凭借树木的掩护,向着伪军开枪。伪军的包围圈正在缩小。林外传来伪军的叫喊:“投降吧!你们被包围了,逃不掉了。”另一个伪军喊道:“麻司令说了,你们的抵抗是徒劳的。你们投降,还可饶你们不死。”梦婕快马疾飞,一路风尘,已经消逝在了山道远方。一个纵队战士回击道:“做梦吧你们,狗汉奸们,我们决不投降!”战士话音刚落。那边的麻一刀恼怒地喊道:“娘的,要想送死的就来吧,开火!”一排排枪弹横飞过来。伪军们一边从四面包抄过来,一边持续射击。几个战士又先后中弹牺牲。活着的只剩下了铜儿一个人。铜儿仍在不断还击。终于,枪弹打尽了。麻一刀一扬手,伪军停止了射击。麻一刀走过来,说:“对面的是吴政委吧!你听着,我是被你们戏称‘麻一刀’的麻毅涛。你们纵队有狠,让我的大队元气大伤。我本想一举端掉你们老窝,不想在去的路上与你们不期而遇。虽说你们死伤的几个人还不够我塞牙缝儿,但能俘获你也不算白来一趟了。可惜你的人跑掉了一个,算她命大。怎么样呀,吴政委,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吧?”铜儿将空枪插回腰上皮带间,冷眼看着麻一刀:“别得意太早,我们的人早晚得收拾你。做日本人的狗,终是没有好下场的。”麻一刀:“那好,我等着你们的人来。带走!”一个队员报告:“麻司令,不去大王殿了吗?”麻一刀:“跑了一个,一定是回去报信了。等我们去了,不都鸡飞狗跳呀。抓住了一个政委,够了。回司令部,走!”一队人马押着铜儿,向山外走去。筠山。风,起了,在山坳跌跌撞撞,开始撕打着崖畔的青色。山冈,织出淡青的云彩。程骏雄、小翠、程蔓丽陪着石波、老赵,立在山间一处亭子里,看着大山美丽的景色。大山近处、远处,溪流潺潺流淌。树儿,花儿,草儿,迎风起舞、抖动。小翠:“石司令、赵大队长,我们筠山风景美吧,不比你们龙角山差呢。”石涛:“没有想到,最美之景,独在筠山。景美的原因,主要还是人美。”程骏雄:“应该说,观景只是初始理由,交心才是终极目的。我呢,还是那个说法,我是有实力的,我不想投向国共任何一方。若谁想抢占我的地盘,那我就用枪炮说话好了。你们是我的朋友,随时来,我都真情款待。其他的,就不多说了,你们吃好、喝好、玩好。石司令,小翠可是很乐意陪你的哟!”程蔓丽:“宝剑赠英雄,俊男配美女。石司令,你与小翠,可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哟!”石涛:“程大姐,可不敢瞎说。”小翠:“怎么,怕我吃了你呀。”老赵:“是呀,小翠姑娘吃不了你,司令员怕在何处呀。不用怕呢,该那什么就那什么。不该那什么,其实也是可以那什么的。只是我得提醒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翠:“你究竟想说什么呀,满嘴车辘轳话儿,那个半天了也那不清楚。”石涛:“老赵呀,你别跟着打哈哈。虽然算卦的人爱满嘴胡说,但也不能太离谱吧。”程骏雄:“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石司令,接下来的日子,你得忙乎一阵了。”程蔓丽:“战争没完没了。石司令员,现在不去忙,以后怕是没得机会再忙了。”小翠:“大姨,你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再好的风景,有心去读才美。石公子怕是无心做个有缘之人,更无心观览世间风情吧!”石涛:“缘起缘灭,缘浓缘淡,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我们能做到的,是在因缘际会的时侯,好好珍惜那些短暂的时光。”小翠:“瞧瞧!这就是人与人的距离。石公子思想很深刻,岂能与我这个思想简单的人投缘呢。好了,不说缘呀分的。石公子!不,石司令员,我还是陪你好好去山中看景吧。”正说着,一个卫兵带着梦婕过来了。梦婕见到石涛,泪飞如雨:“石司令员不好了,政委他们遭麻一刀的伪军埋伏了。”石涛大惊:“队伍伤亡没有,政委怎样了?”梦婕:“他们让我冲出包围圈。我冲出来后,上到一个高坡,远远地看见政委被伪军抓走了。”石涛:“这么说,都没有一个囫囵个了?”梦婕:“应该是这样。”石涛急了:“程司令,我得赶紧回去组织战士去救人了。老赵、梦婕,我们走!”程骏雄:“需要我派人援助你吗?麻一刀兵强马壮,不好对付呀。”石涛:“不用了。你若与麻一刀树敌,以后也不得安宁。我自己带队伍就行了。”小翠插话:“石司令员,我陪你去吧,我愿为你尽力。我认识麻亮,我的话他应该会听的。通过他,或许能够不动刀枪就能救出你心中的吴政委。”程骏雄:“这倒是个好方法。先试试,不行再想他法。小翠出马,一个顶俩。”程蔓丽:“小翠一个女孩子去,我不放心,我也陪她去吧。”程骏雄:“可以!我派兵护送你们去。”石涛:“谢谢你们,陪伴一段路很简单,相守一生情却很难。梦婕,我们与小翠、程大姐她们一起去。老赵,你率战士回龙角山,做好调集人马出山营救的准备。”老赵:“是!”小翠:“石司令员,那我们走吧。”石涛:“小翠,程大姐,请!程司令,后会有期!”程骏雄:“好,你们赶紧走!”石涛向程骏雄一拱手,与小翠等人离开亭子,下山去了。龙角山营地。后山,医院。吴医生在病房里进进出出。梅朵儿手端托盘,轻轻迈着步子,挨个儿给伤员们发药。一个病房里,铁豹斜靠在病床上,满脸沮丧,极其烦躁。他向给他发药的梅朵儿失声吼道:“别来烦我,你走,你走。我如其这样生不如死,还不如当初就在战场上被敌人打死。”梅朵儿:“豹司令,记住我的话:人活着,比什么都好!活着就是本钱,就能杀更多的鬼子。”铁豹:“现如今,我与一个废人有什么区别?”梅朵儿:“长期调理,就会好的。你要有信心……”铁豹:“我不想活了。知道吗,活着,比死更难。”病房外,匆匆赶来的草儿,与正要进病房的吴医生碰了个面。他们停在了门外。草儿问:“爹,铁豹他,怎么了?”吴医生:“这……怎么说呢,唉!”草儿:“您直说呀。”吴医生:“伤了生命之根,可能相当长一段时间……不能过夫妻生活了……”草儿:“啊!”吴医生:“生命没有危险。调理一两年,可能会慢慢恢复功能。”草儿:“难怪他那么痛苦。听到了吗,他说不想活了。”吴医生:“多多安慰他,让他平静下来。现在这样子,总比丢命强。”草儿:“可是,我宁愿他伤胳膊、伤腿。”吴医生:“我很理解。事情既已这样,只能想开些。走,我们去看看他。”他们走近病房。铁豹见了草儿,也吼:“谁要你来看我?你走,不要来看我,你永远不要来!”草儿:“铁豹,你听我慢慢说……”铁豹:“不要说了,你也走吧。别来烦我,行不行?走呀!”草儿:“我会一直陪着你。”铁豹:“不需要,真的不需要,你走呀!”梅朵儿:“豹司令,你还像个男人吗,你这样说,草儿姐多伤心。”铁豹:“我本来就不是男人。你们,滚吧,滚得远远的,都滚呀。”香水芳子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药瓶。香水芳子说:“豹司令,该吃药了。“铁豹一抬手,把托盘扫到了地上。香水芳子惊惶地看着铁豹,又看看草儿,眼着满是无奈。草儿眼里盈满泪水。她低下身,清理着药瓶。梅朵儿抢前一步,帮着清理。吴医生看着此情此景,长叹一声,离开了病房。草儿抬起头来,泪如雨下……月亮山,一个天然山洞,风光秀丽。洞外,青草遍地,野花盛开。游击队员们散乱地坐在洞外草坪地上,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有的无精打采,有的情绪低落。何战云身边坐着香妹子。何战云告诉她:“我们队伍连连失利、亡命荒野,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今天躲在这月亮山山洞里,吃没吃的,喝没喝的,明天又不知该躲到何处。我想好了,准备拉出一支队伍,走出大山。”香妹子:“下山?投敌吗?投伪军还是日本人?”何战云:“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与豹司令尿不到一个壶里。我想,还是分别拉出自己的队伍吧,这样或许才有个活路。”香妹子:“你要投敌,怎么着也得和豹司令通报一声吧?”何战云:“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着吗?我并没有私下想拉走队伍。我把话说在明处,不存在叛逃。我不强求队员们,他们想留、想走,随他们的心愿。妹子,你最好和我一起拉队伍。”香妹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不是你妹子,我是不会跟你走的。除非,你把我杀了。”何战云:“杀你,我舍不得。跟我走,我会一心待你,与你一心过日子。你不跟我走,也随你。风里雨里,枪里弹里,那我们就各安天命。从此没了个你,我也不会一见女的就喊妹、一张嘴就惹祸了。”香妹子:“你若投了伪军或是日本人,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一定会杀了你。”何战云:“谁杀谁还很难说。我投奔谁,也还没想好。我先下山去摸摸情况再说。你呢,可是去龙角山,给豹司令汇报去。我走的心,是铁定了的。我与你说这些,是因你还在我心中,我是很看重你的。”香妹子:“收起你的好心吧。你就是拉走一些人,我们也一样打鬼子。”何战云:“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人各有志,我不跟你扯什么千秋大义、家国大恨,我也不想与豹司令争个你长我短。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走你们的阳关道。”香妹子:“你走吧,想做汉奸的都走。看见你,我就想起了乡村的老村长,就那么点出息;更想起油锅里的老油条,就那么个德性。你们走了,留下的人干净,以后我们就在战场上见吧!”说着,香妹子拂袖而去。何战云看着香妹子的背影,深咽了在喉头滚动的口水,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冶县城。麻一刀的保安司令部,后院。高高的围墙下,铜儿被反绑双手,背对着围墙站着。在她的前方,有一张木桌。桌前,坐着麻一刀、麻亮及几个大队长。麻一刀:“吴政委,我知道你们共产党,都是硬骨头。我呢,也不打算让你投降。留你,对我来说是完全无用的。我要枪毙你,用你的死,来告慰我那些被你的游击队员打死的弟兄们。你呢,千万不要跪地求饶,我没功夫听你哭诉。”几个小头目喊叫道:“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麻一刀:“吴政委,记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铜儿:“共产党人是杀不完的。麻一刀,来吧,动手!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共产党人!”麻亮:“吴政委,对不住,得罪了。”铜儿:“不用婆婆妈妈、啰啰唆唆,就痛快点来吧。”麻一刀:“好,给你个痛快的。举枪,瞄准,预备——”面对几支高举的枪口,铜儿大睁双目,面不改色,目光荡漾,就像束束燃烧的火焰。麻一刀:“放!”排枪响了,一声声清脆的枪声惊破了长空。子弹射入铜儿身左、身右的围墙中。铜儿没有中弹。她轻蔑地看了看麻一刀,哈哈笑了:“麻一刀,你的招数并不高明,是没有胆量放真枪呢,还是我的‘光辉形象’吓着你们这些刽子手了?”麻一刀:“想死,便宜了你,我是舍不得杀你。我要留着你,换回我的那些被你们俘获的弟兄们。”铜儿:“你就做梦吧。你就是做梦,也得选个好时候吧。大白天的,做你的黄粱美梦?告诉你,哪怕你等到年迈体衰、等到皮宽骨瘦,也不会梦想成真。”麻亮:“吴政委,你们做政委的共产党人,个个说话都是如此牛皮哄哄、尖酸刻薄吗?”铜儿:“人话,只有说给人听,才有意义。人话,你们是听不懂的。你们,就等着和小鬼子一起灭亡吧。”麻一刀:“你就狂吧,看你还能猖狂几日!收队,送吴政委回牢房。”几个士兵愣在那里,麻一刀眉宇间透出一股杀气,上前“扯”了他们每人一记响亮的耳光,又吼道,“收队,听到没?”几个被打的士兵:“是!”铜儿看着看着,哈哈笑了:“瞧瞧你们,个个都是熊样、脓包!”她清脆的笑声,在大院上空滚动。麻亮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长长地嘘了口气。这时,一个士兵跑来:“报告司令,月亮山何战云求见。”麻一刀一挥手:“知道了。来做什么?他就是一个屌人!”沿着三色卵石砌成的甬道,麻一刀、麻亮向保安司令部办公室走去。麻亮问麻一刀:“为什么不把吴钰铜交给日本人?”麻一刀:“交给日本人,我拿谁去换我的弟兄们呢?不但不能交,还不能伤她。伤了,也换不回人。今天,只是吓吓她罢了。记住要保密,千万不要让日本人知道了。”麻亮:“你良心还没有完全被狗吃了。”麻一刀:“他娘的,你是怎么说话的?”说话间,他们回到了办公室。此时,何战云在两个士兵带领下,迈入了麻一刀的办公室。麻一刀笑意甚浓地相迎过来:“欢迎你,何副司令。自上次在酒馆一别,好久都没见到你了,甚为想念。你日前派人过来说明了你的诚意,甚好!你来了,我十分高兴。”何战云:“先说清楚,我不是来归顺的,是来与你合伙的。”麻一刀:“那是当然。无论以何种方式合伙,我们都是朋友。来来,请坐!”何战云在椅子上坐下:“是朋友还是敌人,得看以后的合作程度。我亮明我的态度,我是真心合伙。我手下还有百八十个弟兄,也准备一并过来。”麻一刀:“人数虽说少了点,但还是可以发展的。我先给你个保安大队副司令干上。这可是皇军任命的,实打实的。不像你们月亮山抗日游击总队,名号叫得山响,都形同虚设,只要是个人,谁都可以做上草王头。而我保安大队的副司令,不是谁都能干的。”何战云顶了顶鼻梁上的墨晶眼镜,说:“那我就同麻亮副司令平起平坐了?”一旁的麻亮:“是!拉个屎、放个屁,都有人侍候着。”麻一刀:“你入伙,我给皇军打过招呼了。皇军呢想请你去一下,一是认识,二是面商。等会呢,我就陪你过去。麻亮,你在保安大队看家护院。”何战云有点沾沾自喜:“何副司令听从麻司令安排。”麻一刀:“何副司令,你先下去换换装,怎么着也得穿上一套皇协军的黄军服吧,不要搞得像共产党,个个都破衣烂杉、苦大仇深似的。卫兵,陪何副司令下去,好好伺候,我随后就来。”何战云下去了。麻亮问麻一刀:“这次,为么又把何战云交给日本人呢?”麻一刀:“他带来百十号人,会很扎眼,不告知日本人是不行的。不然,日本人就会起疑心,认为我独自坐大,更会怀疑我有二心,极有可能还会随时歼灭我们。此外,何战云的归顺是不是真心,我也不知道。若他是打入我部的探子,我们就非常不利了。不如让日本人考察一下他。我们对日本人,也好作个交待,你明白了?”麻亮:“我明白了,姜还是老的辣。”麻一刀:“慢慢学着你爹吧。我去了,陪何战云去见佐藤司令官。”麻亮:“你总还是怕一个人呀!你去吧,佐藤可比你亲爹还亲!去吧……”大冶县城,小翠来到了大冶保安司令部门口。岗哨把枪一横,拦住小翠:“你是干什么的?大冶保安司令部,可不是谁想来就来的。”小翠:“瞎个喳唬什么!我找老麻的小麻,就是你们的麻亮副司令。”哨兵:“找我们副司令呀,那你是他什么人?”小翠:“你告诉他,我是他姑奶奶,叫小翠。”哨兵:“哈哈,好一个姑奶奶!那你等着,我进去通报,姑奶奶!”哨兵进大楼了。小翠在门口瞅来瞅去,不耐烦地转着圈子。一会儿,哨兵和麻亮出来了。哨兵一指门外的小翠,说:“就是这个姑奶奶找你。”麻亮牙疼似的,龇着牙,咧着嘴,把眼一瞪:“你皮子痒痒了是吧,欠揍呀!”他走向小翠,“真是你呀,小翠,今天应该是来看我的吧!”小翠:“我不是来看你的。你跟我出去一趟,有人想见你。”麻亮拉着他走到一边:“见我?不会是除奸队吧?没事,悉听尊便,除吧,锄吧!”小翠:“我不想瞒你。实话实说,是龙角山游击纵队的石涛,是为吴钰铜政委的事而来。”麻亮:“我有所猜到。为了你小翠,我可以去见见他,不过是给你的面子。不是你来,我不会见他。城门封锁很紧,关卡重重,你们是怎么进城的呢!”小翠:“我们是从下水道进来的。这不,还亏了你曾经告诉过我,我们也钻过。麻亮,走吧!”麻亮:“我带2个卫兵。不然,独行独往的,说不过去。”他向2个队员打了一个响指,2个队员跟了上来,他看着小翠,说,“走吧。”几个人向县城一家酒馆的方向走去。到了酒馆门口,麻亮吩咐卫兵:“你们2个在门口看着,我上去办事。”麻亮、小翠上到楼上,进入包间。石涛、程蔓丽正坐在包间里。石涛:“麻副司令,你好!自上次在中窑酒家一别,你只把背影留给小翠之后,我们就一直没见了。”麻亮:“石司令员你好!无论是你还是我,见了小翠都格外亲。你什么想法,直说。”他又望一眼程蔓丽。小翠告诉他:“这是我大姨程蔓丽。”麻亮、程蔓丽相互点点头。石涛:“麻副司令,我们就开门见山了,我是为我们政委而来。我们想营救,你看有可能吧。”麻亮:“你们如果攻打保安大队,怕是很难攻破。隐蔽营救,可能性不大,我爹老麻防守严密。让我私下放出你们政委,我倒是很想帮忙,但老麻的亲信多。只怕我人还没有放出,我就成了他们的刀下鬼了。因为不是我的队伍直接抓的人,所以有难度。如果让我做老麻的思想工作,也难。他想拿你们政委,换回被你们俘获的队员。我想,还是另想他法吧。”程蔓丽:“我如果冒名顶替吴政委呢?我不是共产党,麻一刀总不会拿我开刀吧?”麻亮:“这个,可不好说。”小翠:“这倒是个法子。只是我大姨太冒风险了,万一你爹红了眼,不放过我小姨怎么办?”程蔓丽:“我愿意试试。如果不是吴政委他们救我,我又哪有今天呢。”石涛:“程大姐,我们要救人,可也不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作赌注。”程蔓丽:“就这样定了,不要七七八八、四十九八十一的了。”小翠:“大姨……”她又问麻亮,“你能保证我大姨的安全吗?”麻亮:“我能保证你大姨可以替换吴政委,但不能保持你大姨的安全。”石涛:“再想想。程大姐,我们不能……”程蔓丽打断他:“不要犹豫了,就这样了。我换吴政委是自愿的,生死由命。石司令员,若我真有个什么意外,还请你善待小翠。她,是个好姑娘!”石涛:“程大姐,小翠,你们的心,我懂。谢谢你们!”小翠:“大姨!”麻亮告诉小翠:“让你大姨系个头巾,扮成吴政委的亲戚,晚上给她送饭。然后在关押地,你大姨和政委相互换装。你们进出,我全程陪同。”程蔓丽:“就这样了。”小翠:“麻亮,谢谢你!我知道,这是你最大限度所能尽到的责任了。我还知道,你不是趋炎附势的人,你不会死心塌地跟着小鬼子干的。”石涛:“你多次袭击小鬼子。日伪军攻击我们营地,你们朝天放枪。我们遭到鬼子袭击时,你又派人送信。我知道,为了你的弟兄不被鬼子残害,也为了你的家人,你没有办法才当了汉奸。你是人在曹营心在汉,这些我们都明白。”麻亮的眼中,滚下了热泪,说:“谢谢你们的理解。我做得很不够。有你们如此评价,我没有遗憾了。我同情你们八路军,也钦佩国军。只要是打鬼子的中国人,都是我的朋友。”石涛:“这一次,我们政委的事就拜托了。来,一起吃个饭,再谋划一下。”小翠:“麻亮,今天我是用正眼瞧你的!来吧,喝点酒吧。大姨你也来,我们好好说说话。”程蔓丽:“事情成不成,就看麻亮了。”石涛:“你2个兄如果可靠,就进来一起吃吧。我还有个朋友老赵,也在外面,我让他也来。”麻亮:“好!”天台山。山道两旁,一簇簇刺蒺藜蓊蓊郁郁的,开着些小花,连成了一道道低矮的护篱。慕容果在石波、苏秀红、王营长、龙营长、江营长、谷营长的陪同下,向山下走,几名战士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慕容果:“谢谢石团长热情举荐,让我带走你的几名优秀士兵。你成全了我,我又能重新建立特战队了。”石波:“都是党国的人,不用那么客气。凡是有利于抗日之事,我定会尽心而为。你的特战队英勇无比,我很是钦佩。你给我举荐的苏秀红少校非常优秀,我也衷心地感谢你。”苏秀红脸一红:“难得听到石团长夸赞,真让我受宠若惊了。”慕容果:“石团长、阿秀,看到你们有个隐定的安居之所,我很钦慕。我们特战队居无定所,经常处在无堡垒作战、无区域作战的境地,生存与发展都很艰难。”石波:“慕容队长可带特战队在天台山长期栖身,我们可以共同对敌。”慕容果:“有石团长这话就行。真到危艰之时,我会考虑的。花站长的军统站,牵往王英水库的下倪湾一带,即南山的仙姑殿,她也欢迎我们过去。你、花站长,都让我感动。阿秀,电台还好用吧。”苏秀红:“很好用。有了电台,就有了顺风耳、千里眼,这得力于慕容队长的功劳。”慕容果:“好了,我该走了。我要回阳新了,与花站长共同制定对矿山的破坏计划。”石波:“有事就电台联系。”苏秀红:“慕容队长好走。”慕容果:“回吧,王营长、龙营长、江营长、谷营长。”看了石波一眼,说,“回吧,你们,你们俩!”她对苏秀红挤挤眼,然后笑了笑。慕容果带着几个队员走远了。王营长、龙营长、江营长、谷营长也回身走了。跟在他们身后的苏秀红,轻声地对石波说:“有意思,慕容队长说你们俩,这个‘俩’,可是意味深长哟。”石波笑笑:“随口一说,添点乐趣而已,不可深究。”苏秀红:“那是。石团长你心中有人,我是知道的。”石波打断她:“苏指导,那个日本战俘近来如何了?”苏秀红:“有吃,有喝,养得白白胖胖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战争骚扰,那家伙有点乐不思蜀,也有点反战的意思了。”石波:“加紧改造,能拉到抗日阵营里来,是最好不过了。”苏秀红:“好的。石团长,花儿姐可是有日子没来了,你想她了吧?”石波:“是呀,我天天都在望山,目光也越拉越长。不说了,走吧。”他们俩加快步伐,跟上了龙营长、王营长、江营长、谷营长,向营地走去。营地门口,老兵、号兵正在等候他们。王英水库,南山下倪湾,仙姑殿。远远看去,仙姑殿象一朵圣洁的莲花。那刺破蓝天的古式圆塔,酷似莲花蓓蕾,鳞次栉比的庙宇檐角好像叠嶂的莲盘。仙姑殿四周,山高林密,小溪潺潺,泉水叮咚,果树环抱,松翠竹茂。花儿、黎樱站在一处山石上欣赏着风景。花儿:“我军统站迁往仙姑殿,就在偏院暂住吧。那里,就是仙姑殿。东迎旭日升紫气,西留晚霞伴佛声,南依青山迷过客,北临绿水仙岛湖。黎樱,看见了吧,地气升腾,佛光普照,一派仙境,令人神往。”黎樱:“我们就借佛光普照的保佑,来完成我们的事业吧。”一个队员过来报告:“组座,我们获悉,八路军政委吴钰铜被麻一刀的皇协军俘获。”花儿:“啊!落到麻一刀手里,生死难料。若是麻一刀将她送到日本人那里,那就必死无疑。”黎樱:“组座,我们要不要营救?”花儿:“以我们的实力,是营救不了的。若是我们有实力,早就将麻一刀给除奸掉了。”黎樱:“八路军没有电台。要不,我们用电台告知石团长,让他派兵同我们一起营救?”花儿:“不可!我大姐可是共产党,我们绝对不可贸然营救。”黎樱:“都什么时候了,还讲什么党呀派的。你大姐可是救过你的,你都忘了?”花儿:“我哪能忘呢?我不是不想救,只是我与她有着不同的信仰和使命。我们在某种程度上说,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的。我想,八路军也不会不管他们的政委。我们先看看吧。此前不要行动,一切要以党国的利益为重。黎樱,你思想很危险。我提醒你,你以后的行言可得注意了。”黎樱:“我真是服了你了。那你就在这里赏景吧,我回去了。”黎樱扭头走了,把花儿一个人愣在那里。花儿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泪光。她自语道:“大姐,也是我的大姐呀。我真那么狠心,见死不救吗?不,不!我,我,我心中的苦,又该找谁诉呢?唉!”夜幕刚刚降临,县城的屋舍看得十分分明。程蔓丽围着头巾,提着饭笼,在麻亮的陪同下,向司令部后院走去。麻亮对站岗的4个哨兵说:“这是犯人的一个亲戚,给犯人送饭的。”哨兵点点头,向院内作了个手势:“请!”程蔓丽走进了院子,又走进了牢房。夜色,真正地笼罩了下来。牢房门开了,2个哨兵站在门口。穿着与程蔓丽同样衣装的人,走出牢房,又走出院落。麻亮与4个哨兵正在抽烟,见到出来的女人。麻亮向4个哨兵一挥手,他们闪身让过出来的女人。女人出了院门,又穿过院落里的排排营房。营房里外,是进进出出的伪军。女人镇静地向直走,麻亮跟在她的身后。女人终于出了司令部的大门。麻亮看了一会,返身回到了内院。女人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着。女人,有一双敏捷的眼睛。那是铜儿的眼睛!夜色,更黑了。白花花的月光,照耀着大地。女人走到了城郊,一行人远远相迎上来。一个女人喊道:“政委!”铜儿听见了,答到:“梦婕!”石涛、老赵、梦婕、小翠相迎上来。石涛:“政委!”铜儿:“石涛!呵,小翠!”小翠:“吴政委你好!”梦婕:“多亏了小翠,是她大姨把你救了出来。”铜儿:“谢谢小翠。石涛,也谢谢你们。可惜我出来了,小翠的大姨又进了牢房。”小翠:“不急,慢慢想办法。”石涛:“政委,我们出城。麻亮给了我们通行证,不用钻下水道了。加快速度,等麻一刀知道牢房换人了,我们就出不了城了。”老赵:“政委,我们快走吧。”铜儿:“好。小翠,跟我们进山吧。”小翠:“你们走吧。我留在城里,等我大姨的消息,也听听麻亮与麻一刀明天交涉的结果。”铜儿:“那好,你找个旅店住下。你,要不要我们的人陪你?”小翠:“不用了,我一个人方便些。石司令、吴政委,再见!”石涛:“城里有我们的人。有事你可去城墙根下找一个小叫化子,他会给你带消息给我们的。”小翠:“好的,我记住了。石涛,你也保重!”铜儿:“小翠保重,老赵、梦婕,我们走了。”梦婕:“小翠保重!”石涛等一行人,消失在通往城门的方向。看着小翠远远落在了身后。铜儿侧身,瞪眼看着石涛,说:“石涛,你还有没有原则性,小叫化子的信息,能随意透露给小翠吗?“石涛一听,火了:“怎么就不能了?不要动不动就疑神疑鬼、草木皆兵!”铜儿:“回去,自己关禁闭吧。不出事就好,出了事你负不起责任。”石涛:“行。我拿命相赌。真出了事,我一定拿命赌上,决不食言。”铜儿:“好,你……你有种!”龙角山营地,一队队员正在操场上练习大刀砍杀。史靖平走出营门,到了操场一旁,看战士们舞刀。冉晓光打了个手势,战士们停止了动作。冉晓光站在队前,告诉他们:“我看过几年前出版的剑谱书《达摩剑》,很有实战价值。一个大刀队,运用其中的‘劈面术’三招两式,竟砍得日本鬼子不得不装备铁脖套,以防备大刀队的砍杀。这已成为世界军事史上的一大笑谈。”董少山:“老冉,何为‘三招两式’?”冉晓光:“日本鬼子的步枪较长、刺刀较重。而鬼子的身材较矮。因而大刀队对敌的基本姿势是:双手倒提刀柄,刀锋向下,右脚在前,左脚在后,侧身站立,刀在身体右侧,鬼子由左向持刀者胸口刺来时,持刀者即用刀向左格挡,顺势挽一小立花将鬼子步枪拨走,左脚随即向前一步,双手持刀向鬼子脖子砍下。如果鬼子由右向持刀者刺来,持刀者向右拨枪顺势撩击敌人右臂,再挽一小立花,左脚同时向前一步,双手持刀向鬼子脖子砍下,这一招使不少鬼子断臂、掉脑袋。如果敌避而走之,又一枪向持刀者刺来,持刀者即双手持刀向左挽一小逆花,拨去敌枪,同时右脚上一步,持刀向鬼子裆部撩击,此时又成劈面的门户,如鬼子躲过这一击,再向持刀者刺来,持刀者即用上述第一招再行反击。这三招,两个砍头,一个撩阴的两式。所以俗称‘三招两式’。正像程咬金的三斧头,能躲过去的对手很少。破锋刀‘三招两式’砍得日本鬼子心惊胆战,又有‘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之说。”冉晓光边说,边示范“三招两式”。耿三楞:“冉副大队长,那我们就学学这‘三招两式’!”冉晓光:“耿大队长,我只是说说,点开你们的思维模式,不一定非得学习达摩剑术。学习好我们以前说过的战法,就很不简单了。你们可以在学习中,自行改造,自行创新,怎么有用就怎么使,也不要固定于一种办法,明白了?”盛大牛:“耿大队长明白不明白,除了他自己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我自己,倒是明白了。”史靖平过来,插言:“凡是聪明人,都会下笨功夫!好好练吧,你们……继续操练。”队员们又开始了练习。冉晓光在队丛中舞起了大刀。道道金光,照亮了战士们的眼。这时,草儿陪着铁豹走了过来。史靖平:“豹司令,吴大队长,也过来看热闹来了?”铁豹:“是呀,闷得心慌,就出病房了。看到你的士兵个个生龙活虎,我十分欣赏。”史靖平:“豹司令随时可以指导。对了,吴大队长飞刀不错,让我十分地欣赏呢!我们在砍杀中,如果加以飞刀投掷,定会起到更好效果。”草儿:“草儿,比不过你们。”史靖平:“有的时候,小小飞刀可以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吴大队长,给我们试试身手?”铁豹:“你平常总是随身带着飞刀,就不妨给他们演示一下吧。”草儿:“那好!”她看看前面几米开外的一棵树,指着树身说,“看到了吗,那个树结,左边、右边分别都有一个疤眼,我就想象为小日本的左眼和右眼。你们战士们看好了!”说着取出两把飞刀,定住神,一甩手投掷过去。只听“嗖嗖”声响过后,两把飞刀插入了“左眼”和“右眼。”战士们向她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草儿得意地笑笑。那笑,很深,很浓,美丽极了。武汉街头,苗莹手拎坤包在街头行走。她的身后,几个便衣跟踪着她。借着一块厨窗的玻璃的反照,看见了几个跟踪的身影。她离开店门,快步向前走去,身后的便衣也跟着加快了脚步。这时,从路口斜刺穿出了一个人,满身挺刮的西装,嘴里叨着没有点燃的香烟,拦住领头的便衣,说:“借光,对个火。”便衣看了看他,把嘴中含着的烟头递给他。他接过,慢慢对接着点燃香烟,然后还给便衣。他猛抽口烟,吐出一串浓烟,喷射到了便衣的脸上,又以掸灰的动作,轻轻掸了掸便衣的衣领。便衣闪到一旁,向前疾走。拐过街角,便衣抬头眺望,已经不见了苗莹的身影。他再回头看看,发现身着挺刮西装的人也不见了。他骂了一句:“倒霉!”对跟着的2个便衣骂道,“你们俩盯个人都盯不住,都是吃干饭的呀。”一个便衣说,“我,我我我,你你你……”领头的便衣吼,“我你个鬼,还不去找。”另一个便衣嘀咕着,“偌大个武汉街头,上哪去找呀……”一间小屋内,苗莹正与西装男人说话。这个西装男人,原来是与苗莹一起共事的报馆主笔。苗莹:“在采访的过程中,我认识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汪伪政府的红人。他们中有的与国军高官有些往来。种种迹象表明,国民党第五战区、第九战区都在加紧备战,有向我八路军、新四军游击区发起攻击的可能。”西装男人:“好,再摸细点,具体点。我也会通过各方渠道收集情报。你在外奔波,千万注意安全。”苗莹:“在武汉城区,每个场合,每个时候,我身前身后,好像都有无数双眼睛,让我的大脑神经天天都绷得很紧,不敢松懈呀。这个战场,一点不比过去我在游击区时的战场轻松。很多时候,我提心吊胆、如临深渊。”西装男人:“最轻松的时候,是我们演剧队队员们乘船去黄石港的时候。那情形,记忆犹新。”苗莹:“那时,我们还不是真正的战士。现在,我们是战士、是共产党员。我们时刻准备着为我们的事业贡献青春,甚至生命……”大王殿,一间民房。石涛双手枕在脑后,半躺在床上,看着天棚,发着呆。石涛喃喃自语:“吴钰铜,吴政委,吴书记,吴老虎,你呀,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呢?”黄石港码头。在一片穿棉服的人群中,铜儿穿着军服,显得格外地醒目、特别地靓丽……盛洪卿村演出现场。台上,铜儿鞠躬答谢。人们欢呼着:“铜草花!铜草花!铜草花!”……阳新富河北岸阵地。苗莹抓过铜儿的手:“起血泡了!”石涛过来,捏着铜儿的手,帮她细心处理。铜儿心中荡起一股暖意,眼里跳动着柔和的光芒……石涛自语:“女人太强,男人不旺,女人太盛,好景不好。女人性格强势,霸掌家权,缺乏温柔,就如母鸡司晨,乱了纲常。女人呀女人,你强在哪里?胜在何处?”七里冲阵地。石涛抱起铜儿,托在怀中,背向日军,向拴马处狂奔……龙角山阵地。手雷炸开。伏在石涛身下的铜儿爬了出来,发出惊叫:“石涛!石涛!”……石涛自语:“男人要刚健,自强不息,进取不止。女人要阴柔,厚得载物,包容慈爱。吴钰铜,你是好女人吗?天地之道,仍天刚地柔;夫妻之道,即阴阳之道。夫义妻顺,则阴阳气顺。好女人当性如水,如水一般随方就圆。好女人,合五色调五味,原质总是不变的。”东方山上。石涛:“我们下山!”说着抱住铜儿就地一倒,从山顶顺势滚了下去……东方山下,石涛背着铜儿向前走去。他们身边,零星的枪声还在响着、响着…………石涛自语:“吴钰铜,我一心想着你,对了还是错了?唉,还得加深了解,彼此磨合。”禁闭室外的门,“哗”地响了一声,开了。铜儿走进来,说:“关了禁闭,想得怎样了?”石涛:“家常使饭了。我,没想错误,只想着女人。”铜儿:“想着女人?”石涛:“想着吴钰铜。想她,是不是个好女人。”铜儿:“想得怎样了?”石涛:“我给你答案。两个字:无解!”铜儿:“那你继续想,想到春花秋月何时了!想好了,可要告诉我哟!”说着又推门出去了。日军阳新司令部,龟川办公室的电话响了。龟川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佐藤的声音:“龟川君,可以行动了。”龟川:“好的,佐藤司令官,我知道了。我让吉野君马上行动……”阳新客栈——军统阳新站,室内。黑衣人向花紫芸报告:“吉野带着几个日本宪兵到了门外。”花紫芸:“可能要出事。你听着,我若是出了事,由你全权领导军统站。一是继续除奸。二是破坏矿区设施。慕容果给了我们一些炸药,希望能派上用场。三是团结一切力量,共同抗敌。四是当国军进入我游击区时,要想办法阻止、破坏他们攻击八路军。最后,若有可能,向石泉说明我的身份。”黑衣人:“花司令的便衣队成功伏击了周水明的粮队。”花紫芸:“周水明的粮队没有认出花司令的队员吧?粮食,给龙角山、天台山分别送些过去。”黑衣人:“放心吧,花司令的队员化妆了。周水明的粮队以为是土匪抢劫。给龙角山、天台山的粮草,我马上办。你若真有危险,我就联合花司令,派出部队攻击宪兵队,一定把你救出来。”花紫芸:“有你这份心就够了。不急,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吧。”一个队员进来了:“报告,吉野少佐到。”吉野进了办公室:“花站长,佐藤大佐、龟川大佐请你到石灰窑宪兵司令部去一趟,他们就在那里等你。有个重要的人犯拘押在案,需要你一同配合调查。”花紫芸:“哦?那里不是我的辖区,我去那干什么?”吉野:“你们去了就知道了,有请!”花紫芸:“我可以带上2个队员吗?”吉野:“没有必要,我们有人保护你。人在门外,车也在外门,请吧!”花紫芸:“那好吧,我们走!”花紫芸向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从从容容地跨出门去。铁山矿区,群山绵延,树木葱笼。石泉身背挎包,正在山路上走着。几个人影远远地跟着他,他没有发觉,继续向前走着。隐身在一个高地岩石后的小叫化子,焦虑地看着他,急得抓耳挠腮。石泉走着,走着。前方,立着矿区的机械。他加快了步子,紧跟他的几个人也加快了步子。然后,步步逼近了他。其中的一个人举起枪,擦弹上膛,跟着小跑,又抢前一步,等到了石泉的身后,便将硬硬的枪管顶住了他的后腰……原来,是小叫化子向石泉捣蛋。日军一把火烧了铁山寺。慕容果通报花紫芸:新四军第5师,不久就会挺进鄂南;还告诉她可将“面粉炸药”用于矿山。铜儿指示石涛:配合新四军挺进鄂南,创建根据地。史靖平率部击溃麻一刀、麻亮下乡骚扰所部,收缴甚多。为拉动中间力量,石涛去会程骏雄,铜儿去会凌兰轩,均无效果。根据龙角山内线消息,麻一刀决定袭击大王殿铜儿、石波所部。麻一刀伏击了回程途中的铜儿所部,俘获铜儿。石涛得知消息,小翠、程蔓丽决定陪石涛去会麻亮,石涛让老赵回山调人准备营救铜儿。铁豹伤在生命之根,痛不欲生,赶走草儿。草儿泪如雨下。何战云决定拉队伍另投他处,香妹子劝阻无果。麻一刀想以铜儿换回被俘队员,没把她送交日军。何战云投奔麻一刀,麻一刀让日本人考察他。小翠带麻亮见到石涛、程蔓丽。花儿获知铜儿被抓,没有出面营救。在麻亮帮助下,程蔓丽扮作铜儿,铜儿得以救出。石涛感谢小翠,说有事可让小叫化子带信,铜儿批评他没有原则性。草儿陪铁豹看纵队战士训练。苗莹在武汉进入工作状态。关禁闭的石涛,在想铜儿是个怎样的女人。铜儿问他所想结果,石涛说答案:无解!吉野带兵请花紫芸到宪兵司令部去。矿区路上,石泉又被人用枪顶住了后腰。王江汉,生于年,武汉市人。著:诗集2部、散文集2部。年6月,草就湖北黄石抗战电视连续剧《铜草花》。预览时标签不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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