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爱吧,西木君
年的夏天,西木君失恋了。 西木君的老母亲比较了他几次投入的恋情,可以深深感受到他这次失恋的痛,因为知道他忍着剧痛把尼采关于爱情的诗句都纹在了身上。 作为老母亲,对西木君所有的爱情知或不知,都是不远处静静欣赏和由衷地祝福。即使是他觉得痛了,老母亲也知道,这不是最痛的时刻,而且最痛的那一刻也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成回忆,谈笑,或是随风的一缕叹息。 “让他们谈恋爱吧” 老母亲可以肯定地说西木君的第一个女神是绒绒姐姐。 当西木君还被抱在怀中,能指着门嗯啊着示意要出去的时候,就可以非常准确地带路到绒绒姐姐家的花园。绒绒姐姐大西木君6岁,每次绒绒姐姐都是很费力地想抱起他来,在大人的帮助下,象征性地搂抱一下就都趴在地板上玩耍起来了。那时候绒绒姐姐已经开始识字,最喜欢的一件事情是给西木君当老师。有一张照片上,西木君穿着红棉裤,脸上的婴儿肥还没有下去,懒散、舒服地躺在地板上,而绒绒姐姐正认真地在黑板上一笔一划。 西木君和绒绒姐姐最幸福的时光应该算一起去日本旅游,住迪士尼酒店一起玩儿肥皂泡。 有一次老母亲跟在两个小朋友的身后。他俩手里都拿着日本动漫迪迦奥特曼的玩具一直说笑。绒绒姐姐把红色的奥特曼伸过去就和比她矮好多的西木君并建议:“让他们手拉手吧”。西木君把绿色的奥特曼搭在红色的奥特曼身上,仰望着绒绒姐姐说:“让他俩谈恋爱吧”。绒绒姐姐温柔憨厚地笑着说:“太恶心了”。跟在小朋友身后的老母亲憋着没笑喷。 后来他俩都渐渐长大,绒绒姐姐从美国回来的假期确实给西木君补过课。在她眼里,西木君的不认真,不上心都不是缺点。对于独生子的西木君来说,绒绒姐姐就是自己的姐姐。 “悠悠都两天没来幼儿园了” 两岁半,西木君上了幼儿园。对了,是那种学艺术的幼儿园哦。每天进幼儿园有钢琴音乐陪伴,出幼儿园也有钢琴音乐飘洒。一开始进幼儿园西木君并不哭,他匪夷所思地看着别的小朋友哭。等大家都不哭了,他好像才知道上幼儿园也不是什么快乐的事情,就应景哭了几天。和别的小朋友一样的是隔那么一段时间,西木君就染上感冒、发烧在家里赖一天。不用去幼儿园对他来说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但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在非常有原则的老爸眼皮底下变得乖巧,低眉顺目地被送到幼儿园。有两回西木君怯怯地诉说了自己身体的小不舒服,被老爸的呵斥打断。 老爸前脚刚进办公室就接到幼儿园老师打来的电话说西木君吐了,希望家长赶紧接走孩子。关于这个事情我们一直没整明白是孩子真的不舒服还是不想上幼儿园的信念导致他身体的抵抗。 后来西木君上幼儿园坚持的不错,动不动也有小旋律哼鸣。只是有一天他回来宣布不去幼儿园了,问及原因是幼儿园小朋友悠悠两天都没上幼儿园。在环环相扣的追问下,西木君有些羞涩,告诉父母悠悠是个女生,是他喜欢的女生。怀揣着好奇,老母亲给幼儿园的老师打了电话,老师确认是悠悠发烧请假了。后来假装不经意的打探,看到悠悠是个很有气质的小女生。西木君的老父亲顿时有些释然,觉得儿子是有眼光的。只是幼儿园之后,悠悠和很多小朋友都四下散去。也许西木君都记不得气质女悠悠的模样了。 “我是不是应该向她表白” 西木君的小学是在北京东城上的。因为离家远,他一年级就开始住校。回到家里的那些难得时刻,也多是做作业,加上他的磨磨蹭蹭,回回都是狼狈不堪地爬上床,屁滚尿流地往学校赶。老父母往往都是弱智问题,比如学校好吗?老师好吗?同学好吗?西木君的回答始终简明扼要:挺好的。 因为学校要改集团的缘故,小学四年级后,西木君就不能住宿了。每天接送,关于学校和同学,他会说的多一些。比如谁和谁谈恋爱了。老父母自然对谁和谁没兴趣,单刀直入问西木君爱上谁了。他都是害羞地一笑,详装思考后说没有喜欢谁。要说到了六年级,他还是告诉老爸喜欢班里的小陈。老母亲赶紧扒出班级的照片,按图索骥找寻小陈的身影。一眼望去,小陈长的模样很讨喜,在班里不事张扬,沉稳、恬静。一次上学的路上,西木君和老爸谈起喜欢的女生,问是不是应该向喜欢的女生表达。老爸问他那些表达过的同学都怎么样啊?他说公开的爱情都成班里的笑柄了。老爸问他是不是也想当笑柄?西木君若有所思了几分钟:“那等我考完试再表白吧”。 毕业季,小学同学们忙着互送笔记本,铅笔之类的物品作为分别留念。在西木君书桌上的笔筒里戳着两枚书签。老母亲我问他书签为什么放这儿?他说是同学给的礼物。老母亲假装漫不经心地:“是小陈给的吧?”西木君回眸诧异的目光,并笑着点了点头承认了。 再后来,书签不知去了哪里,最终西木君也没有直面表白这段爱情。 “我必须学会做慕斯蛋糕” 西木君初中一年级去了一个名头大,实则杠新的学校。中外管理者,外教和中教老师两种薪资系统,两张皮生硬地贴合在一起。校园和校服都很漂亮,从日本买的一款拉杆箱正好装下好几本两个砖头薄厚的纯英语书本。后来才明白,从公立学校出来一脚踏进国际学校对孩子来说太难了。外教上课西木君肯定是一头雾水,小测、大测成绩更是惨不忍睹,唯独新学的小号因为此前有双簧管打底还能迅速吹出个调调。学校有不少课外课的选择。比如科学、西班牙语。但是西木君还是选择了厨艺课。 发现西木君有恋爱的迹象纯属偶然。家里新添的一件李宁运动服,泛着荧光色的皮肤衣,他穿去学校就没拿回来。再问他说是元卖给了同学。嘿,这个败家孩子,那件衣服买的时候花了二百多呢。然后呢,在一次老师分享的课堂照片中,那件衣服分明在一个梳着娃娃头的女孩儿身上。 西木君有个擅长美食的朱妈妈,什么都会做,做的都好吃。有一次假借学校要学做蛋糕,西木君和朱妈妈商量要去学习慕斯蛋糕的做法。既然在学校就能学,为什么还要去朱妈妈家先学?老母亲并没有立刻戳穿西木君。 在朱妈妈家那晚因为还有正式的晚宴,慕斯蛋糕折腾的有点儿硬。后来西木君和朱妈妈一起还用迷迭香等植物对蛋糕进行装饰。回家的路上西木君再三嘱咐老母亲回家就把蛋糕放入冰箱里。第二天还安排了比平时早30分钟去学校。记得他晚上上床的时候又看了老母亲一眼,说:“老妈,你能让我放心吗?”老母亲认真地点头算是表了忠心。他妈的,不就是把蛋糕放到冰冻格里,明早再拿出来嘛?多大点事儿。 第二天一早,老母亲先从冰箱里拿出蛋糕,放入一个纸袋里,并拿了两把家里吃冰激淋的小勺子,还配了两张餐巾纸。叫醒西木君,他穿上衣服,脸都没洗就往厨房跑,老母亲在身后忙不迭的念叨:“拿出来了,都收拾好了”。西木君扒看了纸袋一眼,放心去刷牙了。 因为西木君的老爸出差了,那天是出租车去学校,他下车前老母亲提醒有勺子和餐巾纸。他穿着白衬衫和墨绿色的毛背心儿,愉快地下车了。下午放学,老母亲问蛋糕吃的怎么样,他给了很OK的手势。问他勺子呢?他说拿回来了。老母亲心里暗笑,多大个孩子,搞得城府很深的样子。 暑假前,学校有个音乐会邀请家长参加。西木君的老父母坐在看台上拍了一些照片。舞台上的各种队型变化,西木君的背后站着疑似他女朋友的那个娃娃头女生。 在车里等到西木君放学,他上车后,老父亲举着手机里一张照片问发朋友圈儿怎么样?一看是一个吹号,一个敲鼓的组合照片,西木君眼睛笑成一道缝儿,用手拍着他老爸的大腿急着喊:“大哥、大哥,别这样啊”。 已经管老爸叫大哥了,这段恋情就算做实了。但暑假以后西木君就开始忙乎音乐比赛和留学的事情。一切都随风飘散了。 “让我24小时在线,这怎么可能呢” 西木君浅尝辄止地喜欢过两、三个美国女同学,有一个女生比他大两岁。从两张在商店购物区拍的照片看还是蛮会亲热的。一个夏天放假回国,他几乎焊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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